在妇产科的门外,我腹部隆起,艰难地跪倒在地,渴望得到丈夫的同意,让我接受剖腹产手术。然而,一旁的丈夫正悠闲地磕着瓜子,眼中满是轻蔑。
“你妈说剖腹产的孩子不如顺产聪明,不过是多点疼痛而已,你就忍一忍吧。”他漫不经心地说。
数年后,看着躺在床上请求我签字的丈夫,我默默撕掉了诊疗单:“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我叫赵雪,与王伟自大学起便是同学,也是恋人。毕业后,我们顺理成章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婚后,王伟聪明机智,总能轻易地操控我,而婆婆也总是插手我和王伟的生活。
有时,王伟甚至展现出“妈宝男”的一面,但考虑到多年的感情,我选择忍耐。结婚一年后,我怀孕了。孕期,我全身心在家养胎,家庭的经济重担落在了丈夫身上。我理解他的辛苦,但婆婆总是以此为由。
“小雪啊,你看我儿子这么辛苦,你就别让他回家再干这干那了。”婆婆总是这样对我说。
有一天,我躺在沙发上读书,婆婆闲得无聊又来找我麻烦。
“妈,我这肚子这么大,不方便啊,您又觉得我在使唤您。”我有些不耐烦地回应。
婆婆被我顶得无话可说,只好转移话题。
“想当年我怀孕六个月还在地里干活呢,不像你这身子这么弱……”她继续说。
我不想再听她唠叨,戴上耳机,侧身不再看她。
我曾向丈夫提出过送走婆婆,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:“我妈说错了,小雪你别矫情了,你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。”
我对他的回应感到惊讶,没想到高学历的丈夫也会有如此狭隘的想法。后来,我还需要丈夫的帮助,于是默默接受了婆婆的做法。
然而,我的妥协并没有换来善待,反而让这对母子变得更加苛刻。
怀孕五个月时,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。在医院产检时,医生告知我怀的是双胞胎。婆婆和丈夫为此高兴不已。回家后,我提出了剖腹产的建议,却遭到了责骂。
“你这女孩子怎么就想着自己舒服,能不能为我两个孙子想想!”婆婆对我大声吼道。
“妈!剖腹产不会影响孩子健康的。”我极力反驳。
“胡说八道,我看网上说剖腹产的孩子比顺产傻,我可不想以后有两个傻子。”婆婆不屑地瞥了我一眼。
我转向丈夫,希望他能说些什么,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小雪,我妈生过孩子,这事我信得过她。再说,离生产日期还有一段时间,到时候再商量也不迟。”我眼中充满了失望,但还是安慰自己,毕竟丈夫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,不应该相信那些传言,于是我也没有再坚持。
在预计生产期前的一段时间,我住进了医院,婆婆对此十分不满。城里的居民似乎格外娇惯,还未到预产期便提前住院,有些人即便不赚钱也挥霍着我儿子的钱财。
我立刻生气地说:“妈,您不懂就别随意评论了,可以吗?”
婆婆立刻摆出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。
“老娘比你生过孩子,难道我不懂?”
旁边的丈夫也跟着点头附和,我尽力控制自己的脾气,不想影响到腹中的孩子。
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,没有再引起波澜。
在最后一次产检时,医生建议我进行剖腹产,因为两个孩子头围较大。面对丈夫的反复犹豫,我索性跪下,挺着肚子恳求他同意。
他却只是磕着瓜子,把我扶了起来。
“哎呀,小雪,你可别让我们的孩子变成傻子,你就忍一忍,乖。”
我无力地瘫倒在地。
最终,在一阵紧急的声音中,我被送进了妇产科手术室。由于是双胞胎生产且胎位略有不正,医生建议我立即从顺产转为剖腹产。然而,丈夫和婆婆坚决不同意签字,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们只关心自己,失望地流下了眼泪。
幸运的是,我的两个孩子最终还是平安出生了。但丈夫和婆婆却高兴不起来,因为我生了两个女儿。
“生两个女儿有什么用,纯属浪费。”
婆婆丢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了。
丈夫看了一眼还在保温箱中的女儿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小雪,你恢复好了就带她们回家吧,我先去上班了。”
说完,他也离开了,连一旁的护士都认为他们做得过分,而极度虚弱的我也无人照顾。
从那时起,我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了,早早地出了月子,尽快回到了工作岗位。
婆婆有时让我辞职回家照顾孩子,我只冷冷地说:“免得又花您儿子的钱。”
被我拒绝的婆婆只能去丈夫那里撒气。
三年后,女儿们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,丈夫也越来越少回家。直到一次醉酒后闯红灯被撞飞。
我接到消息赶到医院时,他腿部被钢架固定,正在吊水。医生来跟我沟通情况,说他的腿可以通过后期治疗痊愈,但需要的费用较多,现在需要我签字决定是否接受长期治疗。
躺在床上的丈夫突然急促地说:“小雪,签字,快签字,我要治疗,我不想变成残废。”
婆婆也在一旁附和。
我只是冷笑,将诊疗单撕碎,他们惊讶地看着我。
“赵雪,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丈夫怒吼。
“还能有什么意思,不就是有点痛吗?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我一字一句地回答。
听到这熟悉的话,婆婆和丈夫面面相觑。
最终,婆婆还是赔笑着开口:“小雪啊,你看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?”
我看着眼前这对令人作呕的母子。
“是啊,所以我相信没有我签字,您儿子也会没事的。”
说完,我转身准备离开,走到门口时。“对了,待你们康复出院后,我将与王伟办理离婚手续,无论你们是否同意,离婚协议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。当你回去后,记得签署它。我深信法院不会将孩子判给一个残疾人士吧?”
紧接着,我听到了王伟的辱骂声和摔打物品的声音,但我的内心却感到一阵畅快。
正如我所预料的,王伟没有继续治疗,他的余生将不得不依赖拐杖和轮椅度过。
我的婆婆每天都以泪洗面,不仅要时刻照顾儿子,还要承受来自外界的非议。
几年后,我的女儿们已上小学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,没有多想就接了起来,传来的却是王伟的声音。
“小雪,是我。”
“嗯,有什么事快说。”
我以为他可能是想见见女儿们,但他却突然说:“我母亲前几天去世了,我可以去你那里和你一起生活吗?”
我被他的无耻所激怒,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。
“王伟,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,你明白吗?没有事情就别来打扰我。”我说完,立刻挂断了电话,因为两个女儿还在等着回家吃饭。